醒的顾野征苍白的手伸出,勾住南向晚的一截小指,随即一用力,粗粝而宽厚的掌心便牢牢抓住她手腕——
顾向晚当场浑身如触电一般僵住。
顾野征扯下了脸上的呼吸罩:“别再脱了,我证明,南向晚……才是……”
他喉结滚动,干裂的唇间喷出血沫:“我顾野征的妻子……”
顾野征每说一个字,监护仪的波动就剧烈一分,他声音很虚弱,但一字一句却坚定无比。
她迟缓地回头,正与顾野征一双布满血丝的深邃眼睛对上,那眸中甚至还有肆意张扬,无奈戏谑的笑意。
而南倩倩踉跄后退,撞到了桌子,满脸震惊。
他怎么突然醒了?!
顾野征的意识好似感应到了南向晚的处境,拼尽全力自黑暗中爬上来,可仅说完那一句话,他便如同被抽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再次陷入了昏迷。
但他的手却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紧紧地攥住南向晚的手,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手融入自己的身体。
南向晚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得生疼,而她的心猛地揪紧。
望着昏迷不醒的顾野征,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江倒海。
她直直地盯着那只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纠结,曾经与顾野征相处的那些或平淡或波澜的画面,如同电影片段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