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魏望舒决定暂时放下这份疑虑,转而思考起其他可能存在的情况。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发现自己在明面上所招惹的敌人并不算多。
除了郑文雪、魏扶光之外,便只剩下欧阳轻语了。
然而,据她对这几人的了解,她们顶多也就是在背地里搞些窝里斗的小动作,耍弄一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罢了。
比如说像派遣杀手,潜入自家府邸进行暗杀这样的行径,尤其还是在君清夜也在场的情形下贸然行动,一旦失手或是被揭露,那无疑将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以这几人的胆量和智谋,想必是不会轻易冒险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的。
既然排除了这几个嫌疑人,那么究竟会是谁如此迫切地想要取走自己的性命呢?
魏望舒绞尽脑汁,却始终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
忽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莫非……是因为自己在秦王龙行湖那里不慎露出了破绽?
想到此处,魏望舒不禁睁开双眼,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可是如果暴露了,秦王龙行湖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灭口,肯定会用更激烈,更霸道的手段一击中的,永绝后患。
君清夜静静地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虽然身体因为伤势而显得有些虚弱,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悄悄地转向了一旁的魏望舒。
只见她蛾眉微蹙,似有千般忧愁缠绕心头,那美丽的面庞此刻也因焦虑而略显苍白,见她这般苦恼,君清夜的神情更是透出几分不自然来。
此时,那位经验丰富的郎中正仔细地为君清夜重新处理并包扎着伤口。
他动作娴熟,手法轻柔,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经过一番精心料理后,伤口已被妥善处理完毕。
接着,郎中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瓶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金疮药,以及一张字迹工整的药方,然后轻轻放在床边的矮几上。
完成一切工作后,郎中站起身来,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唐兰萱微微躬身施礼道:
“夫人,这位公子的伤口已然处理妥当,只要按时敷药、服药,相信不久便能痊愈。此间再无其他要事,老夫便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