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抹去。
他的右手缠着渗血的绷带,那是三天前视察前线时,被支那军狙击手击中留下的伤口,此时伤口似乎又隐隐作痛,更增添了他心中的烦躁与愤怒。
“掘堤?支那军惯用这种自杀式战术!” 矶谷廉介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带着压抑许久的怒火,“第 10 师团在台儿庄伤亡惨重,必须速战速决。”
板垣征四郎中将站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此时突然冷笑一声,他的指尖在地图上临沂位置反复摩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
他的作战服领口别着一朵凋谢的樱花,花瓣干枯蜷缩,颜色黯淡,那是出发前东京女子大学学生代表赠送的,如今却好似一个讽刺的装饰。
“矶谷君过于急躁。”
板垣征四郎声音冰冷,像冰块坠入深井,寒意十足,“第 5 师团正在临沂与张自忠部周旋,建议主力转向淮河,切断支那军退路。”
寺内寿一听到这话,拳头狠狠砸在 “徐州” 二字上,震得桌上茶杯里的茶水四溅,几滴茶水溅落在 “支那驻屯军” 的标记上。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因咳嗽而剧烈颤抖,手帕上洇开一片片暗红血迹 —— 这是三个月前在华北感染的伤寒后遗症,一直折磨着他。
“必须在徐州围歼支那军主力!” 寺内寿一强忍着咳嗽,将带血的手帕揉成一团,扔在桌上,“华北方面军可出动第 16 师团南下,华中派遣军第 13 师团北上,形成钳形攻势。”
畑俊六元帅原本一直静静听着众人发言,此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的血迹在 “郑州” 位置晕染开,如同一片诡异的红色花朵。
他的副官见状,急忙悄悄递来药瓶,却被他不耐烦地挥手打翻在地。玻璃碎裂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格外刺耳,就在这时,冈村宁次少将突然站起。
“诸位请看!”
冈村宁次展开《对武汉附近作战的意见》,墨迹未干的地图上,长江流域被密密麻麻的红圈覆盖,仿佛一片被战火笼罩的危险区域,
“支那军主力若撤往武汉,帝国应顺势南下,直取华中枢纽。”
“八嘎!”
寺内寿一听闻此言,顿时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