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距离弹汗山不足百里之地,全军下马,轻装简从。”
他手指在舆图上划出三道弧线,分别指向弹汗山的南、北、西三个方向:“然后,趁着夜色与风雪,分三路潜行,分别迂回到弹汗山的南面、北面、西面山麓潜伏。”
凌操身体微微前倾,炭火盆映照下,他粗犷面容上带着几分急切,声音压低了些,“那…我等何时发起总攻?”
戏志才枯槁的手指在舆图“弹汗山”三个字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轻响,在这寂静的大堂内格外清晰。
他没有立刻回答,目光缓缓转向角落里一直如雕塑般沉默的王鹤,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有冰冷的火焰在跳跃:“时机?待我为他们点燃一把‘引路’的火炬!”
“王鹤。”
一直垂首静坐的王鹤,闻声缓缓抬起脸庞,他周身气息依旧冷硬如铁,只是那双眼睛里,透出一种等待命令的专注。
“这场大火,还有清扫障碍的任务,便交由你与麾下‘猎鹰’。”戏志才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你们必须像幽灵般潜入弹汗山外围区域。”
“在约定时刻,于山南、山北、山西三个方向,同时燃起冲天大火,用烈焰撕开混乱的序幕。”
“而在此之前,”戏志才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意味,“必须如同拔除毒草一般,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三个方向沿途所有鲜卑哨探!”
他刻意停顿,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顿强调:“记住,是——所——有!”
“拔除过程,不能发出半点声响,不能留下丝毫痕迹,更不能惊动任何一个活口。”
“但是!”戏志才话锋猛然一转,手指指向舆图东侧,“唯独东面!东面的鲜卑哨探,一个也不能动!”
“若四面皆死寂无声,反而会让和连那只老狐狸嗅到危险气息,提前警觉。”
荀攸一直静静聆听,此刻微微颔首,清朗声音带着智珠在握的从容,接过了话头:“志才此计,妙在虚实相生。”
他修长手指在舆图上轻轻划过,勾勒出一条假想的逃亡路线:“三面施以雷霆重压,唯独留下东面看似生路。”
“这并非放纵,实则是将惊慌失措、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