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将那封密信呈上之后,心跳如擂鼓,表面却竭力维持着平静。
他知道,这封信,将是决定自己命运的关键。
汉灵帝刘宏缓缓展开那封皱巴巴的密信,原本略带病态的苍白面容,随着目光在信笺上游移,渐渐变得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张让站在一旁,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密信的内容,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怎么也没想到,陆恒竟然还留了这一手!
张让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悄悄地向后挪动脚步,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汉灵帝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好!好一个王均!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诬陷朝廷命官!”汉灵帝猛地一拍龙案,震得案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茶水四溅。
他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此刻充斥着怒火,仿佛要喷出火焰一般。
那封密信,被汉灵帝狠狠地摔在地上,仿佛那不是一封信,而是王均本人。
整个嘉德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汉灵帝的雷霆之怒所震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张让见状,心中更是惊恐万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如同筛糠般颤抖,尖着嗓子喊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此事奴婢毫不知情,定是那王均擅作主张,与奴婢无关啊!”
张让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他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上,根本不敢去看汉灵帝的脸色。
陆恒看着张让这副奴颜婢膝的模样,心中冷笑连连。
这阉贼,平日里作威作福,欺上瞒下,如今终于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汉灵帝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让,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完全消散。
但他又想到,张让毕竟是自己最宠信的“阿父”,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更何况,这件事情,张让或许真的不知情呢?
想到这里,汉灵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他柔声说道:“让父,起来吧。你对朕的忠心,朕岂能不知?这件事情,定是那王均一人所为,与你无关。”
汉灵帝的话,让张让如蒙大赦。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