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刚略微考虑,答应道:“好吧!进了山谷,我能做什么?”
这个容易,韩傻儿道:“跟着傻根,在虎贲里干就成。”
“那,我去了,你多操心,顺便再调查下,是不是那个狗日的打黑棍。”
韩傻儿“嗯”了一声。
东方鱼肚白,景阳刚说着说着,起身朝西北走了。
韩傻儿忙喊:“你去哪里?”
“下山谷啊!”
“那你辞别娘亲,带上苟不雪啊!”
“不了,我一回去,不留心就泄你底儿了。”
“那也不行,你得买捆绳索。”
“我有办法!藤条很结实!”景阳刚的声音,渐渐远了。
安全第一,韩傻儿没坚持强留,大致估算一下,朝东飘去。一路盘算,如何谨言慎行,在仲月、冰月、苟史运、火火面前不露破绽,如何按轻重缓急,处理一大摊子事,对了,还得编个瞎话,告知封大娘,景阳刚出远门了,没什么危险
山谷里,春意盛极转衰,而此处,春色渐浓。草钻出老高,野花怒绽,桐树新叶,松针油亮,早起的鸟儿,飞来飞去觅食想起娥儿来,她到北国了么,过得好么?想起小灵儿来,这丫头,捣蛋是捣蛋,逗开心是一宝,还会一本正经打情骂俏。甄姬家俩小妞,不是爱缠人么,嘿嘿,再想缠老子,没门儿了。
熟悉的景物出现了,他曾随童仁堂一起猎老虎,也曾被娥儿豹口救生——老虎、豹子,姥姥滴有种出来啊,陪老子玩玩啊!
他飘向山顶,在与美丽天鹅、心爱娥儿初见的地方,练了会儿功,兴致盎然地舞了一套空剑,又到坠崖的巨石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悼念舍生取义的大掌柜。然后,凌空疾行,飞奔山下,半天一夜了,别让封大娘过于担心——
剑南门内,哀嚎一片,受人尊敬的封氏,服毒自尽了!苟史运力主下,昔日苟不教的婚房,作了母子俩的住处。此刻,封氏安静地躺在西屋床上,面色青紫,浑身僵硬。她一向早起,今天日上三竿,该开饭了,仍没露面,火火来喊,才发现不中用了。
屋外、小厅都站着弟子,苟史运坐在床前,形容枯槁,双目呆滞,如丢了魂。相濡以沫的封家妹子,怎么狠心走了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