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姑娘便法外施恩,下赏香茗,不知使得使不得?”
娥儿爬了一手外逃,道:“你且念念看。”
老树怪喜上眉梢,诵道“活水还须活火煮,自临钓石取深清。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枯肠未易禁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
娥儿下巴轻点:“嗯,使得,使得——只是,你不要牛饮了,枉费娥儿半天工夫。”
岐伯道:“娥儿姑娘一杯茶,胜似无数琼浆玉液,小树怪,叩头谢赏吧!夜光杯就甭用了,倒你铜杯里喝吧!”
老树怪很知足,欢欢喜喜换了铜杯,闭目浅酌慢饮起来。茶味绵绵,沁入心脾,毛孔舒畅,几欲茶醉。
棋也进入尾声,双方最后争打一劫,便不下了,数了数,各占地一百八十枚,依规则,娥儿先手,输了。
岐伯拈须而笑:“姑娘逗我老头子开心的,承让,承让!”
娥儿盈盈笑道:“药神棋高一着,娥儿甘拜下风!您老休息吧,娥儿告辞啦!”
岐伯问:“你不等傻儿醒来,见过再走?”
娥儿又害羞了,面生红晕道:“赤条条的,见什么呀!明晚娥儿再来便了。”
老树怪问:“姑娘何不白天来?”
娥儿答:“小树怪,以后我们一个屋檐下了,也不瞒你——辰时到申时,我们天鹅集体活动,其它时间才自由。”
老树怪又问:“姑娘不是仙子吗?还受那么多约束?”
岐伯止住道:“不要瞎打听了!知道多了不好。”
娥儿盈盈离去,洞外展开双翅,消失在星光云影中……
后半夜,韩傻儿醒来,大大地诧异了。
从前的事儿,灵光乍现,点点滴滴全涌来了:爷爷背着自己给人瞧病、娘亲抱着自己哼唱吴越小调、跟爹爹学医、学堂上学……仲月、冰月、火火、小胖墩……也面目清晰起来。
只是,从碰到石棱那一刻起,往后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自己像一位天神大将军,修筑一个宏大的城堡,然后,有敌人进攻,自己一方被迫撤退……再后来,更模糊了,貌似去了天国,仙女一同遨游,吃蟠桃园的仙桃,老仆捶背,天河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