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

    ……

    谢氏大院外。

    楚奕对着章镇抚使,很认真的说道:“谢三爷那条舌头,我肯定割下来。”

    就冲章镇抚使以前没少帮他家,这口气,他就必须出了!

    章镇抚使一怔,旋即失笑了一声。

    “奉孝,这朝野上下太多的人骂老夫是陛下的痰盂,却不知金銮殿上那位,咳出的可都是金瓜子。”

    “所以,老夫被他们骂上几句没关系,不用去割舌头。”

    “更何况给琅琊谢氏低头,不丢人。”

    “像我们进了执金卫,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那是在刀尖上走路的,有时候只是说两句软话就能避免麻烦,没必要强撑着脸面不说。”

    楚奕听着章镇抚使这番真挚的话语,知道对方是在劝诫自己该低头的时候低头。

    只不过,他前世在柳璇玑跟柳氏那边低了太多年的头了,重活一世,已经不愿意给任何人再低头了。

    而且,执金卫那是女帝手中的刀,绝不允许给任何人低头的,否则就失去了做刀的资格。

    他刚想劝告两句,只见章镇抚使语气骤然一正。

    “不过这一次,你是彻底将谢氏往死里得罪了,麻烦大了,只能回去问问指挥使怎么办了?”

    “不行的话,老夫找人去说个情,看看能不能摆一桌酒,让你给谢氏赔个罪……”

    楚奕一愣,下意识回道:“章叔,你想我明哲保身可以,但得明白陛下现在的眼中钉就是五姓。”

    “如果,你对谢氏低头,那将失去圣眷的!”

    这下轮到章镇抚使愣住了。

    不过,他很快就摇头说道:“你别瞎说,陛下跟五姓一直都在和平共处,以后这种话别说了。”

    “行了,走走走。”

    楚奕见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另一边。

    诏狱大门轰然洞开。

    一阵轮椅碾过青砖的声音,像钝刀刮骨,在阴暗潮湿的长廊响起。

    萧隐若坐在轮椅上,把玩着一个新造的人骨骰子,黑金描边的裙裾淌过满地血洼,带出一股浓重的阴冷气息。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