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玫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店住下后,让酒店送来了午饭。
随后,她走进浴室去洗了个澡。
她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看到脖子上的痕迹,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住,难受的喘不上气。
指腹抚上微肿的嘴唇。
裴遇舟亲她的时候,力气极大,好像要将她的唇舌都折断似的。
他们确实有过更亲密的时候,而那时,她不仅仅是为了交易。
还有别的什么。
温玫不愿细想这种让自己难受的问题,走出浴室去喝了一杯水,又想到了裴遇川。
他就是陆景川。
他们曾朝夕相处,即便她看不透他的心,也足够了解他的习惯。
每一次见面那熟悉的感觉,那似曾相识的眼神,都让她肯定,陆景川回来了。
如果他没死,那么当初开车冲下山又被验尸埋葬的人是谁?
他为什么会变成裴家的儿子?是真有血缘关系,还是他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他到底是回来报复她的,还是另有目的?
这么多问题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一股脑的冒出来,温玫有些头痛了。
她从行李箱里翻出昨晚在古街穿的那件衬衫,裴遇川受伤时,她特意用袖子去给他擦额头的血。
眼下,这或许是验证猜想最直接的办法。
……
当天下午,温玫就返回了江市。
她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交出了第三份稿件之后,又收拾了行李,准备去陆景川的老家——阳县。
她和陆景川在一起时,就知道他来自这个偏远的小县城。
比起大学里那些光鲜亮丽的富家子弟,陆景川总是表现出自卑又要强的样子,生怕别人看不起他。
温玫也一直鼓励他,英雄不问出处。
即便年少困顿,可以后的日子都会好起来的。
婚后两人搬进清苑小区那个小而温馨的房子,一直规划着将来换个大点的房子,也好把陆景川的母亲吕芳从阳县接回来。
可不到半年,婚姻结束,陆景川过世。
温玫自顾不暇,只托人给吕芳带了一些钱,算是自己最后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