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扬有些心动,倒不是因为柳憕说的如何保他仕途通畅的问题,主要是他在权衡,是否可以借助柳家的力量,对付那两股要挟他的势力。
神秘女那波还好说,起码不是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但王泰那边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端午节一过,说不定就到了分生死的时刻。
王扬其实已经定好了反攻计划,很快便要执行,但此时柳憕突然蹦出来,不禁让王扬思考,是不是有更好的选择?
柳憕提议之前就胸有成竹,毕竟他给王扬提供的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选择。
他家又不是什么朋党,也没有什么特定的政治目标,更不像太子、竟陵王那样,搞各种明争暗斗,入了哪一派基本上就得一条路走到黑了。
父亲相当于半隐退状态,尚书令已经卸任,只留光禄大夫、侍中这种荣宠职衔,所以不会因为什么事再突然倒台,也不会指使王扬做这做那。
父亲认个门生,就相当于给王扬多了层光环,有了“柳国公学生”这个名头,少了多少麻烦困阻,多了多少机遇便利,不言而喻。所以在柳憕看来,王扬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柳憕见王扬意动,心中更加得意,知道主客逆转,也不着急问王扬答复,而是话风一转:你收到庾家浴兰节的请帖了吗?”
“收到了。”王扬疑惑地看向柳憕。
?
庾黔娄两天前送来请帖,邀请王扬到庾家过端午,说是上次清谈,宴罢极欢,“纵论行觞,犹在心目”,所以要趁端午这天,“再申芳宴,以复旧游”。
既然说要“复旧游”,那请的人应该和上次一样,所以柳憕应该也受到了邀请。
“这次宴会你不要去了,我会代你和庾家解释。”
柳憕淡淡说道,一副理所当然替王扬做主的样子。连“王兄”都不叫了。俨然以王扬的上位者自居。
王扬:???
他一时间没明白柳憕什么意思,问道:“为什么不去了?你解释什么?”
柳憕摆起谱来,用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你听我的便好。如何解释你不用管。等浴兰节一过,我就把这封信发出去。”
他说着用力点了点信纸,指尖在桌案上敲出咚咚声,凝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