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向小凝吩咐了一句,小凝传出主人的命令,四个腰别短棍的青衣仆上前,捂口抱腿,两人抬一人,悄无声息地把那两个正侃得兴起的学子拖了出去。
附近的人都看向谢星涵,谢星涵旁若无人,继续听讲。
徐伯珍见局势失控,神色甚是焦急,向旁边一直沉默的陆欢道:“陆老,你得说句话啊!”
“陆老?”
“陆老!”
陆欢摇头苦笑:“真是后生可畏,我又能说什么呢?”
徐伯珍忿忿,白胡须乱抖:“难道陆老也认为《古文尚书》是假的?!千年之教、圣人之言,凭这毛头小子几个吹毛求疵的考证,就说是假的?!”
陆欢沉吟不语。
沈驎士也劝道:“是啊!此战关乎绝非个人荣辱,若让此子得志,以后天下治《古文尚书》的学者该如何立足?!古文一脉,岂非就此断绝?此乃古文经典存亡之秋,请陆老勿必出面,主持大局!”
台上,王扬仍在滔滔不绝地举证:“其二十三,《古文尚书·大禹谟》言‘龟筮协从’,却不知‘筮’字乃后世语,《禹贡》言‘大龟’,《盘庚》言‘卜稽’,《西伯戡黎》言‘元龟’,独不言‘筮’,考三代之文,则——”
“好了。”
陆欢忽然出言打断道。
由于许久都没人出一声,此时突然有人说话,全场都是一愣,然后马上寻声望去。
“王公子闳肆渊博,才辨聪明,可皇皇巨著,古辞雅驯,岂后人所能空造?试问以公子之才,能否伪造出蒙蔽天下才士数百年之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