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稍减,朗声道: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诸君现在笑我说的话,但等我论述之后,便不会发笑了。”
果然是清谈风格。
这是正经的研讨学问,不是玄谈辩论!
柳惔不屑再以王扬为对手,说道:“若是哗众取宠的话,便不必说了。”
“柳大人之前说,可以列出《古文尚书》优于今文者五十五处,我可以列出《古文尚书》乃伪书之证九十九条,不过真要证其为伪,也不必说这么多。我只问柳大人三个问题,柳大人只要能答上,我立马认输如何?”
“信口开河!有辱斯文!”
“还九十九条,怎么不说两百条啊!”
“论学大典,岂能儿戏?!”
“这人是琅琊王氏哪一支的?不怕丢了他们王家的脸面?”
“堂堂琅琊王氏来郡学做学子,可见家世一般,还有什么好问的?但毕竟是赫赫名族,如此博人眼球,简直是哗众取宠嘛!”
不等柳惔开口,不少儒生已经开始鼓噪起来。
众人本来就不信王扬的话,待他说出能列出九十九条证据之后,便更加认为王扬在夸夸其谈,大吹法螺。
刘昭只觉头痛,手按太阳穴;柳憕则满脸笑意,等着看这场闹剧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