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算不糊涂?”女郎目光幽冷。
“你让我叫焦正一个人进屋,你想做什么?”王扬反问道。
“劫持。”女郎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额?难道不是杀人?
“劫持焦正做什么?”王扬又问。
“我要问他一件事。”
“什么事?”
女郎不答,只是冷冷地看着王扬。
王扬说道:
“你要找我帮忙,总得让我知道前因后果,然后我才能判断能不能帮你。你什么都不说,就让我帮忙,这我怎么帮?我这个人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该帮的时候,就是担着天大的干系,也绝不含糊!但唯一要求就是,不能拿我当傻子!”
声音爽朗且豪气,一副性情中人的做派。
心中却道:开玩笑,要是帮你劫持朝廷官员,那我就是傻子!
他之所以要问个详细,一是拖延时间,缓和僵局。二是探查对方的来路,借以制定对策,寻找弱点。
女郎盯着王扬,王扬毫不露怯,直接回盯过去!
——————————
注:甲乙丙丁,甲居首位。在南北朝的语境下,甲族的使用很是严苛,特指第一流的高门望族,与二三流士族判然有别。有些论著把甲族当的概念扩大化,当成“世家”(比如范文澜先生的《中国通史简编》)来使用,失去了甲族的本义,不确。
女郎看了一会儿,从里衣中拉出一个挂在颈上的物件,然后微微低头,解下脖后红绳。
轻声道:“伸手。”
王扬伸手去接,那件带着女郎身体温热的物件落到王扬掌中。
想到自己的贴身之物现在被这个陌生男人握在手上,女郎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很快便把手收了回来。
王扬走到窗边,对着窗子缝隙中透出的月光细细查看起来。
这是一方极为小巧的铜印,上呈拱形,也就是学术界所谓的“瓦钮”。瓦钮上还穿着红绳。
印上刻着五字篆文——冠军将军章。
女郎深吸了一口气道:“家父便是前冠军将军,领禁军前军主将,陈天福。”
王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