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无疑于危机潜伏的深海旋涡,他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可能去国子学呢?
当然,凭他没有户口的身份,就是想去也去不上。假冒身份的雷还没落下,欠钱的事也没解决,哪还轮得着他思考去不去国子学的问题?
王扬摇摇头,苦笑一声,继续闷头干饭。
刘昭见王扬神情,以为他对做博士官的想法不以为然,便道:
“当然了,做学官呢,仕途的路子是窄了一些。其实做学问是不拘官职的,只要有心,有学识,处处皆学问之地。你看已故的王文宪公,身处宰相高位,日理万机,可礼学为天下第一,所撰《古今丧服集记》、《礼义答问》、《礼论要抄》等论著,并为学者所宗。可谓人人钦服。据说北虏也来求过他的书呢。”
北虏便是指北魏。南朝以正统自居,以北朝为胡虏,故有北虏之称。
王扬有些惭愧,自己礼学的功夫实在不精,刘昭列的几种所谓“传世之作”的书目,他听都没听过。当然,也可能根本没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