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处端一张老脸瞬间变得有些迷茫,连眼神都有些空洞了,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叹了一口气,并且,继续直言不讳地讲,不知道谭处端是本身性格就是这样的正直呢,还是面前的这个未走的人人品好,只听他说道:“可是,师父如果执意留恋大宋王朝的话,要求我们全真教上下弟子与腐败无能的大宋绑在一起,只怕我们将会死于大元朝的铁骑蹂躏之下。还有的是,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我觉得大宋王朝被他人取代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天下本来就是有道有德者居之的,邱师弟,你说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原来这个也没有走的人竟然也是闻名天下的高道之一,他原来就是丘处机,难怪无论从样貌还是气质都是那么的卓尔不群,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丘处机看谭处端这样说,也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于是,便捏了捏自己下颌下的长须,方才说道:“谭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师父王重阳与大宋王朝以前的那个八贤王交好,而且,他们还是肝胆之交,过去的交情岂是说忘就能忘记的,他们在年轻的时候,一起游便大宋江山,看过许多大宋大好河山的美丽风景,重阳师父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可能忘却这段情义呢?”
谭处端一听这话,顿时,头立刻伸得老长,长大了嘴巴,双手向空中作揖,激动且滔滔不绝地说道:“难道就因为师父这段不能忘却的兄弟之情,而断送我们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全真教吗?这些王朝更替本就是人间常理,一个王朝昏庸无道必然会被一个新生的王朝所取而代之更是万千民心所向,一个人能挡得住万千民心吗?”
丘处机一眼就看出了谭处端的激动,便轻轻地伸出了一只手,拉下了谭处端向空中作揖的双手,说道:“谭师兄休要急躁,你说的关于这些东西都非常正确,我相信师父心里也有一个底,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给他一点时间,我过段时间再去劝劝他,我相信师父接受的。”
谭处端一听,一张脸皱到了一起,他那一张脸本就不是很英俊,此时的五官更是扭在了一起,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说道:“好吧!那有劳邱师弟你了。”说完,带着一脸的沮丧的表情离开了这个草堂。只剩下丘处机一人,他望着谭处端离去而又惆怅的背影,没有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