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旭骑在马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温文尔雅地回应着周围百姓的祝贺。
他眼角余光瞥到身旁的陈忠涵,对方今天显然有备而来,
他不仅规规矩矩地佩戴了与身份相符的补服,
还特意在腰间挂满了各式配饰——玉佩、荷包、檀香带结,无一不是京中贵族小姐争相仿效的新潮样式。
游街的时候,那些精巧的配饰相互轻叩颇生妙韵,一时间竟惹得街旁不少闺中女子频频张望,更有胆大的直呼“陈郎真是如谪仙下凡一般俊雅。”
围观之人摩肩接踵间窃窃私语,都在低声讨论着这位“温润如玉”的榜眼陈公子必然出身比那状元和探花富贵。
苏旭的心底则浮现一丝淡淡的调侃,陈忠涵这一身打扮恐怕不是单纯为了游街,八成是为寻个高门大户的如意佳人呢。
突然,一个小绣球正中苏旭的怀里,惹得围观路人一阵哄笑。
那绣球做得精致小巧,香气扑鼻,一看便是出自大家闺秀之手。
苏旭拿起那绣球,只见绣球一角绣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栩栩如生。
他抬头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正羞涩地低着头。
陈忠涵见状,打趣道:“看来苏探花艳福不浅啊,这京中女子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为探花娘子了。”
苏旭淡淡一笑,将绣球递给身后的侍从,
“陈兄说笑了,在下已经婚配,这个热闹就不凑了罢。
倒是陈兄,你可比在下受欢迎多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上这陈兄的喜酒呢。”
苏旭和陈忠涵在这个时代都算见过些世面,
苏旭在林如海府上曾做过清客幕僚数年,那陈忠涵更是不必说了,齐国公府的公子,因此应付这种场面都游刃有余,
相比之下,这在正中央的状元吴沣就显得有些拘谨了。
他骑在马上,腰杆挺得笔直,目不斜视,仿佛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坏了规矩。
苏旭想起仕子们私下传颂的吴沣那篇策论,洋洋洒洒,气势磅礴,颇有指点江山的气概,
没想到,这状元郎私下里倒是个有些木讷的性子。
三人一路行至河南会馆,吴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