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吴论正陷入窘境,他在客栈内满脸焦急,而掌柜的冷眼如刀,斜睨着他说:
“吴公子,我真是听够了你的这些冠冕堂皇之言!
早就说过,这账不能再拖,您若再不给钱,今日就立马滚出去,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话如寒冰刺骨,甩在吴论的脸上。
吴论心里气得暗骂:
“岂有此理,区区一个客栈掌柜,也敢这般羞辱我!”
其实吴论进京赶考带的盘缠是足够他撑到殿试结束的,
只是因为前阵子计划和薛家订婚,一时得意忘形,掏空了自己所有剩余的钱财,在会宾楼宴请众人,这才开始没钱住店。
“掌柜的,你这话说的也太伤人了!”
吴论脸上露出一抹不悦,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忿和几分故作镇定,
“我吴论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出身,但也从来不是那等赖账之徒。
您这般含沙射影,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他稍微挺了挺腰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窘迫,也盼着能赢得一点掌柜的信任,
“真正的穷光蛋哪能像我这样谈吐斯文,对吧?”
眼看掌柜的脸色仍旧冷硬,他又换上了一副苦笑,接着说道:
“实不相瞒,只因不久前大考在即,我熬夜研读,囊中羞涩,不得已才没能付清房费。
掌柜的应该理解吧,像我这样的士子,只是暂时手头有些紧罢了。”
他顿了顿,见掌柜的眉毛微挑,似乎并不买账,连忙补充道:
“您也清楚,今年殿试可谓我寒窗十载的最后关卡,
可以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我怎会为区区几吊银子而把自己名声毁掉?
况且,您看看咱们这京城,哪个新科进士身边缺了会结清账款的人?
等我在殿试中高中、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那时区区房钱,又算得了什么!
到时候,别说这房钱,您掌柜的若有什么需要攀结的关系,我吴某人定然不落您的面子!”
他说得情真意切,连眼眶似乎都微微泛红,像是满怀敬意却又艰难求助于人。
“况且掌柜的,我只是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