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李瑜不知道他想啥,可惜李瑜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对他的心思就跟门儿清似的。
“等等……”
所以就在陆清远转身就要走的时候,李瑜立刻抬手制止了他,语气懒羊羊的却让人发寒。
“我还知道一桩事儿,陆师爷要不要再坐一会儿?”
听到这句话陆清远瞳孔紧缩,却不得不站直身子。
佯装镇定地回答道:“再也没有什么事儿了,就算将我们家抄得底翻天,也绝再也找不到一点儿了。”
他不信,他不信是那事儿被查出来了。
那个人只是疯了又没有死,人老了脑子不清醒了很正常,新县尊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去查这事儿。
“关于银子的事是找不出来的了,你们干的那些事儿被抓到也不过是自己杀头,可要是敢杀朝廷命官,那可就是要诛族的罪过。
就算只是疯掉了没死,但你们做法也够牵连到你们家人了,要不要我详细讲给陆师爷听?”
古代是最重视级别划分的,皇帝希望上下级之间有绝对的恭顺,也就是无条件地顺从与尊敬上级。
为什么?
因为皇帝坐在天下所有脑袋上面,封建古代的最终支撑原理,就是上层人给下面的一些特权,从而进一步控制着天下所有的人。
你们今天坑害自己的上级,若不严惩将来会不会坑害到皇帝头上?
神权、君权、父权、夫权,说白了不过是教育大家不能以下犯上,为了那点微薄利益所有人都会握紧那点儿权力。
所以害知县这事儿,虽然不说会牵连得多么深广,可最起码家里亲近的男丁是没法不受到牵连的。
陆清远深吸了一口气:“县尊,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空口白牙冤人清白与杀人没有任何区别。”
知道此事的人可没有几个,除非……
想到这里他眼睛瞬间瞪大,陆瑠这人是疯了吗?
刚刚他还没来得及想起陆瑠,如今想来不是陆瑠说的还有谁,只有他见过自己的那本账册。
奶奶滴熊,真特娘的是白养他了。
李瑜的语气越发像是讲故事:“刚进县衙那年你才三十二岁,刚开始你与前知县相处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