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县尊年轻,不知这里头的厉害,王知县就是太不知里头的厉害,这才被吓得发了病回家……”
昏暗的桐油灯照在陆清远的脸上,李瑜居然从他眼里看出了告诫,还不待他说话便又听陆清远道。
“小人年长县尊二十来岁,有些话就是斗胆也想与县尊分说开来,县丞虽官阶在县尊您之下。
可萧县丞到底是本地大户,树大根深又与各大户联络有亲,各宗族间亲密无分,县尊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
不像萧县丞是从照墨熬上来的,坐在县丞这个位置就算到头了,王知县致仕多年朝廷也没将他提为知县。
县尊您将来想要做出政绩,往上好升或是想要替朝廷办好差事……只怕是还需要萧县丞出把子力呢。”
这种小年轻又不缺钱,美妻在怀女色也不一定管用,只怕唯有功名利禄才能得他的心。
贿赂都舍不得拿一笔孝敬自己?
李瑜见他居然给自己画大饼,便觉得这些老家伙还是看不起他,他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欣赏杯上的花纹,只觉得自己手心很有些发痒。
“你这是在威胁本县,若是不睁只眼闭只眼当看不见的话,你们就准备拿对付王知县那套,来对付本县是不是?”
来打工连正式编制都没有的师爷,居然敢这么威胁一县之长。
说出去谁信啊?
“县尊,您千万别误会。”陆清远语调更加恭敬:“小人只是满心为县尊着想,担忧县尊为了些前尘旧事,从而误了自己的大事。”
“小人一心一意为了县尊,若是县尊觉得小人有私心是威胁,那便当小人从未说过此话罢。”
说罢他抬头打量少年的神色,却根本从表情里看不出喜怒。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碜,这李知县真的才二十出头吗?
李瑜闻言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半天才让他下去。
“你去吧,本县会仔细考量你说的话。”
仔细考量如何证据确凿,然后再将这些人全部给打包带走,然后再选几个清廉的官儿上来。
第二日李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按着规矩去县城各地都转了一圈,对于查账的事情绝口不提。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