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琮飞出现在头顶的那一刻，天空中便有白雪飘落。
雪花划过树梢，枝丫折断，树叶纷落。方圆百丈之内原本茂密如盖的植被尽数成了一根光溜溜遍布狼藉的光杆子。
“该死……土龙柱……”
如此情景，张山唯有全力以赴，还想着隐藏实力那才是找死。
然还没等他手中法诀掐完，头顶已是被此时穿出的巨大土刺给遮盖住。
不动如山——穿空
孙长空的法术率先发动，立时挡住了这一范围的如刃雪花。
“老头子，不要命啦……
你身上这伤……”
张山大惊，原本就重伤未愈的身体，如今又强行引动天地灵气。
此时刚有所好转的孙长空嘴角即刻又渗出了鲜血。
这老家伙强撑着身体自己站稳，看向张山的眼神里透着些意味深长。
“现在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张山……”
“神经病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细节！
您老赶紧走，姓白的要找的人是我……”
就在某人急得差一点骂娘之时，孙长空突然出手一把就往脸上抓来。
嘶啦……
一张面具就被扯在手上，露出来的是一副很是俊俏的脸孔。
皮肤白皙细腻，五官如刀削斧劈般立体，两道剑眉凌厉，端得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老夫的收的弟子如此优秀，又怎会是那副黝黑木讷的面孔……”
孙长空笑得很开心，今天这一扯似乎终于印证了些什么东西似的。
“死老头，你是早就怀疑我了是吧？”
张山当真是气急败坏，现在大敌当前，糟老头子不想着赶紧跑路，却是有心思干这无聊透顶的事情！
“嘿嘿……臭小子你真当我是老糊涂不成！就连高傅率这个丑人在筑基洗精伐髓之后容貌上都顺眼了三分，你又怎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当时也就是所有人把心思都放在浪费几十万灵石上，后来也就没人想起这一茬。”
听到这里，自以为聪明能瞒天过海，没成想小丑一直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