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玉见她坐下，面不改色的添茶。
林栩栩垂眸，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杯子轻轻地动了动鼻子，并未端起来喝。
“没毒的。”郑怀玉见状，苍白的唇轻扯了下。
“不香。”
林栩栩的一句‘不香’让郑怀玉唇角再次扯动，她觉得这不过是林栩栩的借口，但她既怕自己下毒，那么…
郑怀玉缓慢的抬起了头，眼尾微红。
“林栩栩，是你杀了我父亲么？”
林栩栩落在桌上的手一顿，轻轻地抬了抬眼，“若是，你待如何？”
听见林栩栩的这话，郑怀玉握紧了拳头，下一瞬，她眸中充满了水雾，声音有些哽咽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她以为，她们是可以做好朋友的，所以那一日林栩栩来到郑府，尽管她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可她依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生的招待林栩栩。
“不是。”林栩栩嗓音淡淡。
听见林栩栩的话，郑怀玉猛地抬头，那一瞬间，她看着林栩栩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受伤与不敢置信。
就在她唇微微抖动的时候，只听林栩栩继续道：“我没有朋友。”
“你…”郑怀玉紧紧地看着林栩栩。
“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似是在轻声喃喃，可却全部传入了林栩栩的耳中。
郑怀玉的头越来越低，最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林栩栩，难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你不是知道么？”林栩栩淡声道。
啪。
郑怀玉用力的拍桌而起，她满脸怒容，可嗓音依旧脆弱，“林栩栩，你不害怕我将你送去官府么！”
“若你有证据，不会专门来寻我了。”林栩栩直视郑怀玉通红的双眼。
这句话，让郑怀玉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跌坐了回去，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猛地一口将茶水饮尽，等再次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时，才喘着粗气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没有证据，我也不相信真的是你将父亲杀了，所以…所以我才会来找你。”
“所以我也回答你了，的确如此。”林栩栩神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