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将军催得紧,也要保住质量,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知道,花堂主无需嘱咐。”
他说完,听见周围的工人吃着饭大闹闲聊,便扯着嗓子道:“赶紧吃,吃完赶紧干活,两日后,丰州苏老板就会来取货,订单再出不来,小心晁将军拿你们治罪。”
花百娆想笑却笑不出来,她看着殷阳,这家伙,太会给晁密拉仇恨了。
这时,有一人跳将起来,啐了一口道:“呸,伙食真是越来越差了,酒坊刚开工时我们吃的是啥?有肉有白面饼子,还有稠乎乎的米粥。再看看现在,连一点而肉腥味儿都没有也就罢了,野菜汤加麦麸饼子,这是给人吃的吗?这是喂猪的。”
殷阳立刻吹胡子瞪眼,说道:“就你事儿多,这饭堂主都能吃,你怎么不能吃了?”
花百娆看着刚刚打在手中的汤饭,正愁眉苦脸的不敢往嘴里送。殷阳的话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呢,她却是不想吃也得吃了。
咬一口饼子,嚼两口,用寡淡的菜汤冲下去,确实难以下咽。
“这饭,”花百娆不由说道,“确实不是人吃的,经常吃这种东西,会把人吃坏的。”
“唉,”殷阳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啊,晁将军下的令。”
晁密觉得酒坊工人伙食好,成本高,所以下令缩减伙食费的事儿,她是知道的。可她完全没想到,如今的伙食会差到这个地步。她实在有些不忍心,便说道:“我回去后,便将这里的事,汇报给晁将军,请他多拨些钱财。至少,白面饼子、白粥还是应该每餐都供应上。”
殷阳笑道:“没用的,依属下对晁将军的了解,他肯定不愿意在工人的身上,多花一个钱子儿。”
正说着话,将军府牙将何余带兵走了进来。殷阳赶忙迎上去:“何将军带兵前来,有甚事?”
“今日晁将军设宴,要与杨参事痛饮,命我来搬几坛子酒。”
“哦,原来如此,”殷阳笑道,“请随我来!”
何余转身时撇见了花百娆,没有理会殷阳,反而向她踱步而来:“花堂主也在这儿?”
“何将军何故如此惊讶?”
“唉,老殷,”他没有回答,又对殷阳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