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杨彩儿和花廉吵了一个天翻地覆,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通通赶过来劝解。原本还算宽敞的小院,一时间挤满了人。
长辈们本来不满花廉整日斗鸡遛狗不务正业,今日小两口因此事吵起架来,自然齐齐向着杨彩儿说话。花廉又向来不服管束,也就大老爷和老太太能治得住。
奈何大老爷不在家,老太太的院子距离稍远,众人又都瞒着她,没让她得着动静。是以,不仅没能将人劝服,反而更是激起了花廉的反抗情绪。
当然,花府的长公子别的本事也没有,只会一招,离家出走。什么时候在外面快活够了,或者被派出的仆人捉住,什么时候才回来。
太太们见花廉赌气离去,拦也拦不住,只得由着。回过头又将杨彩儿劝慰了一番,晌午时刻才一一散了。
秀娘自外面回来,眼眶子红红的。花百娆的舞蹈课结束后,走过去询问情况,她便仔仔细细的说起来:“有个人伢子来了府上,说是大奶奶要将石榴发卖了。石榴这丫头,平日里挺机灵的,昨日也不知怎么,没有看好孙少爷,让大公子的斗鸡给伤了。这不,当天就挨了打,今儿就找了人伢子来。”
花百娆没有说什么,当奴仆的就是这样,命不由己。也不必说别人,她不也一样吗?
“你说,”见花百娆闷闷的,也不说话,秀娘继续道,“我的妞妞会不会也被卖到了别人家里?要是碰到个好主家也就罢了,要是不好,不是打骂,就是不给饭吃。她还那么小,怎吃的了这样的苦楚?”
然后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今日的天气很不好,阴沉沉的,仿佛随时要下雨,却又不下。突然,有一束光从浓云密布的天空透射下来。
花百娆望着天光,一手拍着秀娘的脊梁,无声的安慰。
花廉离家后,一连两天没回府了,这日花青丽回门,大太太派人在百井坊找到了他,将之生拉硬拽的弄了回来。
这是极为重要的日子,大老爷特意请了一天假。
花青丽将一头秀发梳成了妇人髻,满头珠翠,身着彩缎,腰配玉环。从下车到入家门,端着十足的架子,很有一番国公夫人的做派。
别人也就罢了,大太太是最为看不惯的。可看不惯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