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这才讪笑一声,的确,小妹收药材都是给现钱,可没跟家里伸手要过。“嗨,你收药材要用钱,怎么不跟家里直说,何必要扯谎?”
“我要是说了,会把那三千铢给我吗?”那时候家人还不知道她的商业计划,说出来也未必同意。他们这一家人她太了解,目光短浅,只知道有了钱要藏起来。当时她若是把那六千铢都拿出来,定是一个子儿都落不到她手里。
“瞧你说的,你要用钱,哪儿能不给你。”
呵呵!好听的话谁不会说。
“今早听爹说,你这次去京城把药材都卖完了?”
“你想问我挣了多少钱吧?”花百娆见不得别人拐弯抹角。
“我就是问一问。”
“无可奉告!”
这边说着话,外面来了个送信的客人,男的,自称是余家村人。花百娆和潘氏将人让进堂屋坐下,沏了碗水,由潘氏坐在屋外相陪,花百娆跑出家门,去地里喊父母回来。
花老爹和花王氏听见余家村的人来,撂下手里的农活,急忙赶回家门。
所料不错,嫁到余家村的花百娆的长姐,于昨夜生下了一个女儿。得此喜讯,花家老两口却是喜忧参半。
这已经是花大姐生的第三胎了,头两胎也是女孩儿。大的已经六岁,老二三岁半。
“总是生不出儿子来,大丫头的日子定然不好过。”花王氏想起了自己当年连生二女,被夫家嫌弃的日子,她心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快些见到女儿。
第二天一早,花王氏准备好鸡蛋、小米和红糖,骑上毛驴带着花百娆直奔余家村。
余家村距离下河村约有十多里地,差不多要走一个时辰。母女两个卯时出发,到达时正好能赶上辰食。
赶路辛苦,花百娆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乱叫,还未踏入长姐家门,便已经想着好吃好喝了。
余家的家庭条件比不上花家,虽然姐夫余春在县衙做书办,大小也是个公务员。可因为他是家里的独子,不仅要养活父母还要养活妻儿,书办的俸禄不怎么高,又没有油水,所以,日子过得清苦。
五间茅草房被一圈歪歪扭扭的石头墙围起来,院门是用荆棘捆的,开门时一不小心就能刮破人的皮肤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