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事情解决差不多了。真服了…耽误我补觉,我都十来天没睡过一个完整好觉了。”
剁完人,展信佳抬指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走。
可不是没睡过好觉。
她之前十来天一直都在熬夜挖坑埋人来着,好不容易尸体埋完了结果这边小沈大人的马车又启程了,她不得不一边打瞌睡一边追。
傅守安还维持着那副受惊之后的呆傻表情。
他颤颤巍巍伸手指了指吓得六神无主瘫坐在地的钱波。
“…这个不杀?”
“哎呀咱正经人不干抢人头这种事,杀啊,当然杀,我特意留给乔娘的。”
乔娘才是这件事里最大的受害者,这条狗命总得等乔娘亲自动手了结才痛快吧?
只是一听到乔娘两个字,那被溅了一身血已经神志不清的钱波眼神清明了一瞬,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眼底陡然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你、你们不能杀我!你们是乔娘的朋友?我是乔娘那小贱…是她男人!!”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管是展信佳还是傅守安都无语住了。
只见寒光一闪,唰——的一下,傅守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腰间的佩剑就被拔了出去。
几乎只是一刹那的时间,锵——的一声,那把剑又再次利索的被插回了鞘中。
展信佳面露嫌弃,像是去除晦气一样掸了掸衣袖。
“好了,现在你已经不是男人了。”
傅守安又呆住了。
啊??
他的目光不约而同跟震惊的钱波一起看向了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深色的衣袍下摆缓缓被血迹濡湿,迟来的剧烈痛觉使得钱波捂着裤裆跪在地上恨不得到处乱爬,从他喉间发出的惨叫声比过年时杀猪还要凄厉。
傅守安一边心底卧槽于这小丫头的剑居然快到连他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动手的,一边又突然想到……
“呜呜呜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啊啊啊我日啊!!!切那玩意你干嘛用我的剑,呕呕呕,这把剑跟了我快十年了呜呜呜,呕,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啊!!”
傅守安戴上了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