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而去。白色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远去,最终融入了长安城熙攘的人流。
许延年站在原地,手中铜牌被攥得发烫。许义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公子,咱们也进城吧?\"
\"嗯。\"许延年收回目光,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先去见父亲。\"
长安城的街道比洛阳更加宽阔,两旁槐树成荫。时值初夏,槐花盛开,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许延年策马穿行在熟悉的街道上,目光却不自觉地搜寻着那个可能已经消失在人海中的白色身影。
太傅府坐落在城东的崇仁坊,朱门高墙,气派非常。许延年刚下马,管家就急匆匆迎了出来。
\"少爷可算回来了!老爷等得心急,这几日\"
许延年摆摆手打断他:\"父亲在书房?\"
\"是,正与大理寺卿议事。\"
许延年点点头,大步向内院走去。穿过几重院落,书房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父亲徐景松低沉的声音。
\"父亲,孩儿回来了。\"许延年在门外恭敬道。
门立刻被打开,徐景松快步走出。这位当朝太傅已年过半百,两鬓微霜,但目光如炬,不怒自威。他上下打量儿子一番,目光在许延年肩头停留片刻。
\"受伤了?\"
\"小伤,已无大碍。\"许延年简短回答,随即转向书房内另一位老者行礼,\"见过李大人。\"
大理寺卿李崇捋须微笑:\"延年此行辛苦了。证据可曾带回?\"
许延年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里面正是那半块玉佩和密信:\"幸不辱命。\"
三人进入书房密谈。许延年将白马寺的发现一一道来,只是隐去了陆昭阳相救的情节,只说偶遇游医相助。每当提及此事,他语气都会不自觉地柔和几分,引得父亲多看了他两眼。
议事毕,李崇告辞离去。徐景松这才仔细询问儿子的伤势。
\"真无碍?\"
\"真的。\"许延年解开衣襟给父亲看,\"伤口愈合得很好。\"
徐景松看着儿子肩上整齐的包扎,手法娴熟老道,不由挑眉:\"这包扎不像是许义的手笔。\"
许延年耳根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