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陆昭阳伸手去拿胡饼时,许延年竟然抢先一步将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结果用力过猛,差点打翻茶盏。
\"公子小心。\"许义连忙扶住茶盏,嘴角抽搐。
许延年尴尬地咳嗽一声:\"今日天气不错。\"
陆昭阳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又看了看许延年微微发红的耳根,轻轻\"嗯\"了一声。
早膳后,陆昭阳为许延年换药。许义在一旁帮忙递纱布,亲眼目睹了自家公子从绷带解开那一刻就开始耳根泛红,到换完药时连脖子都红透了的全过程。
\"姑娘手法很轻。\"许延年结结巴巴地说,眼睛盯着房梁,就是不敢看正在为他系绷带的陆昭阳。
陆昭阳手指灵巧地打了个结:\"好了。\"她收起药箱,\"今日可以适当活动,但别太剧烈。\"
许延年点点头,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她:\"姑娘今日有何打算?\"
\"练剑,看书。\"陆昭阳简短地回答,\"许公子呢?\"
\"我也有些公文要处理。\"许延年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陆昭阳的侧脸上。
许义实在看不下去了,借口去喂马溜出了房间。一出门,他就忍不住捂嘴偷笑——谁能想到,平日里冷面无情的大理寺少卿,竟会有这样一面?
中午时分,许义去街上买午膳回来,看见陆昭阳正在院中练剑。她白衣飘飘,软剑如银蛇吐信,在阳光下划出道道银弧。而自家公子则坐在廊下,面前摊着公文,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院中那道身影。
许义蹑手蹑脚地走到许延年身后,发现公文上墨迹未干,显然一个字都没写。
\"公子,\"许义故意提高声音,\"午膳买来了!\"
许延年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地抓起毛笔,结果墨汁溅了一身。陆昭阳收剑回身,看见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许公子小心。\"
许延年尴尬地放下笔:\"一时走神\"
三人用过午膳后,许延年终于开始认真处理公文。陆昭阳则坐在一旁看书,偶尔为他添茶。许义注意到,每当陆昭阳靠近时,自家公子的笔就会停顿一下,然后写出来的字就会比平时大上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