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从地上慢悠悠地站起来:“沈暮?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暮只对温幼宜笑,对景华视若无睹。

    景华还有点头晕目眩,左右晃荡两下,勉强站直:“我早该知道你是第一个回来的,你小子绝对不会轻易离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人。”沈暮走到温幼宜身前:“我不认识你。”

    景华愕然:“那你还没恢复记忆就这么黏人?你还真是不值钱啊。”

    沈暮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平淡道:“现在被揍得站不稳的人不是我,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谁更不值钱。”

    景华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师尊平常都不会打我,只是这一次我碰到她的逆鳞才动手。”

    景华望向天边,回忆着说:“我在她面前怎么说她不爱听的话,她都只是对我无视,所以她还是挺疼我的呢。”

    沈暮笑意加深:“疼你?是厌恶你到将你无视吧,您就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景华假笑反驳:“没办法啊,攻击系对治愈系的喜爱是与生俱来的。治愈系天生蠢笨需要保护,而我们也能在治愈系的庇佑下驰骋沙场,罕见稀少的治愈系被人大方追求,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沈暮眼中锋芒更加锐利,冷笑道:“我不理解,您要是再敢欺辱我师尊,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景华大笑一声,不甘示弱:“你连记忆都没有恢复,眼下不过就是个没名没姓的小徒弟竟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尊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让你师尊来天族捞你?”

    景华再看向沈暮身后:“你说呢,温幼——诶?人呢?”

    这房间里早就没了第三个人。

    沈暮匆匆走出门,却连温幼宜的背影都没见到。

    “神尊刚才出去了。”院子里的小彤说:“而且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沈暮很急:“去哪了?”

    “不知道。”

    沈暮掌心腾起一团黑气,逐渐汇聚成一条小黑蛇缠绕着他的手臂,对他优雅吐着蛇信子。

    在一旁的景华看愣了:“你不是没恢复记忆吗?你怎么能召唤出你的本体?”

    沈暮没回答,反而警告她:“离幼宜远一点,她不是你这种家伙能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