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色烟雾迭起,怀里的兔子幻化成少女,无法聚焦的眼睛迷蒙地在他身上扫视。

    她没有说话,手掠过他凌乱的头发,明明是一丝不苟的束发,已经被扯得杂乱不堪。

    景肆的身体还在发抖。

    一定很痛。

    一定很痛。

    她抱紧他,埋在他颈窝里,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对不起。”

    景肆一怔,怀里的人就被拖走了。

    煞神从后面圈住温幼宜,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诶?温幼宜?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呀?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温幼宜没有挣扎,脸色有些发白:“请问您是什么神?”

    煞神温柔回答:“我是煞神萧枭呀。”

    她抓住煞神的胳膊:“太子殿下跌倒了,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把他送到我房中躺着?我觉得他伤势有点重。”

    萧枭轻蔑瞥向景肆,弯起嘴角:“成年人摔一下不打紧的。”

    景肆拧起眉,嘴角渗出一道血丝。

    温幼宜嗅到血腥气,赶紧捧起萧枭的脸,印上一个吻。

    萧枭猝不及防,错愕看她,苍白脸色泛起激动的血色:“你亲我?”

    她呼吸也有点急,可怜巴巴地拜托他:“帮帮他吧,萧枭上神。”

    沈暮愕然,单手将温幼宜抢起来,很是不爽:“小七,你干嘛呢?”

    温幼宜没说二话,也亲了亲沈暮。

    沈暮呼吸一滞,喉咙溢出一声低哼:“嗯……”

    她缠住沈暮的脖子:“师尊,我觉得太子摔得很惨,你帮帮他好不好?”

    沈暮挑起眉梢,看她殷勤讨好的脸色,嘴角愉悦上扬:“好。”

    景肆被优待了。

    他躺在神殿的偏殿里,发髻被重新束好,身上盖着毛毯,还吃了专门治打伤的丹药,吃上立马就不痛了。

    他的侍从也被喂了丹药,疑惑地摸着后脑勺道:“太子,我刚才真的忽然昏过去了吗?我感觉我好像是挨打了似的。”

    他没有理会,目光穿过那道暗门。

    那里连接着正殿。

    他悄无声息走下床,来到暗门边,施法撬开一条缝,俯下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