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常青南三番五次登门拜访,不是邀赏花就是请听曲。
谢初微都以各种理由婉拒了,她对常青南实在没兴趣,此人表里不一难捉摸的很。
她宁愿待在院里研究新买的棋谱。
这日午后,她正对着一局残谱苦思冥想,忽闻敲门声响起。
“大人?”谢初微打开门,见韩明安身着官服立在门外,显然是刚下值就过来了。
“堂姐店里新到的胭脂,托我捎给你。”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
“多谢大人,改日我亲自去向韩姐道谢。”
韩明安的目光落在石桌上的棋盘,“你在下棋?”
“刚学不久,”谢初微将胭脂收好,“大人可愿指点一二?”
两人相对而坐。
收拾棋子时,他们的手指几次轻触,两人都装作不觉。
“你先。”他将黑子推给她。
“堂姐让我问你,”韩明安落下一子,“你可愿去她店里做工?”
谢初微执棋沉吟,“怕是要辜负韩姐好意了。”
她虽闲来无事,却不愿与人过多往来,免得招惹是非。
反正她手中银票够用,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何必给人做工自找苦吃。
韩明安抬眼看她,“那日后有何打算?”
“过一日算一日罢。”她随意落下一子,唇角挂着浅笑,“该您了。”
“你倒是通透。”
她摩挲着棋子,盯着棋盘犯难,忽而拿起一旁棋谱对照,抬眼狡黠一笑,“大人不介意我现学现卖吧?”
他眼底泛起笑意,“无妨。”
直到黄昏的光隔着老槐树的树叶照在棋盘上。
谢初微终于弃子认输,“罢了罢了,眼睛都花了。”
她揉着发酸的脖颈,嗔道:“大人早就能赢,偏要戏耍我。”
“你初学,总要慢慢来才好。”他的目光落在她腕上,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我当年学棋时,也是这般对着棋谱琢磨,输了几十局才略懂门道。”
“这棋真难学。”
“若你想学,日后我常来陪你下棋。”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让谢初微的手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