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空间狭小,五人勉强坐下,膝盖几乎相抵。
谢初微坐在正中,两侧分别是一对年轻夫妻和一对中年夫妇。
“幸好那两人没来,”年轻妇人忽然笑道,手肘轻轻撞了下身旁的夫君,“不然怕是要叠着坐了。”
妇人又转向对面,“大姐,你们去哪儿?”
“云水县。”中年妇人答道。
“真巧!我们也是!”年轻妇人眼睛一亮,随即转向谢初微,“妹子,你呢?”
“云阳县。”
话音一落,四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脸上。
谢初微心中一紧,“怎么了?”
年轻妇人压低声音,“妹子,云阳县如今可不太平。云阳道上的山匪猖獗得很,你怎么偏要去那儿?”
谢初微面上露出羞涩,“我夫君去年去那边做生意,前些日子来信让我过去。姐姐快同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妹子你也不必担心,”中年妇人安慰道,“你既找了保安镖局,便是最稳妥的。他们走云阳县的镖,从未出过差错。”
从未出错?谢初微心头警惕,山匪横行之地,镖局却能次次平安,岂不更加奇怪?
“是呢,”年轻妇人凑近些,低声道,“听说那山匪的二当家早年遇险,是吴镖头救了他一命,所以”
“原来如此。”谢初微心中这才稍稍放心,“县衙不管吗?”
中年妇人叹了口气,“前任县令与山匪勾结,两个月前刚问斩。新上任的县令正在剿匪,说不定等你到时山匪已经被剿的干净了。”
“借姐姐吉言了。”
几日后抵达云水县,两对夫妻相继下车。
车厢只剩她一人,她待在马车里,连水都不敢多喝几口。
又行数日,清晨,一名镖师递来水壶,“姑娘,前面就是云阳山了,过了山便是云阳县。”
谢初微道谢接过,登上马车,小抿一口。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她忽然觉得头晕想睡觉。
水里下了药!
马车忽然停下。
她拔下头上银簪,握在手中,死死盯着车门帘。
“吴哥,来了啦!”粗犷的嗓音伴着杂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