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绕道府衙西街。
她佯装挑选摊贩的绢花,余光瞥向对面,保安镖局门前立着两个膀大腰圆的镖师。
晚上浴房内。
谢初微将银月支开后,取出新买的药膏。
铜镜中,她指尖沾着褐色膏体,在脸颊上细细涂抹。
这药膏质地粗糙,远不如原先那瓶细腻,她不得不涂了厚厚一层。
“不防水,”她轻叹一声,“不过暂时够用了。”
次日午时,谢初微如常准备午憩。
这些日子元景淮晚上日日折腾她,自己每日都要睡上一个时辰。
“银月,你也去歇着吧,未时三刻再来伺候。”
待脚步声远去,她立即翻身下榻,换上一身素净衣裙,又对着铜镜涂了层药膏,出了门。
谢初微走到守门的镖师跟前,“这位大哥,听闻贵镖局常走云阳县的镖?”
那镖师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粗声道:“姑娘里边请。”
领着进入院中,来到正厅,谢初微刚坐下,便见一个精瘦男子大步进来。
他抱拳一礼,“在下姓吴,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谢初微起身,“见过吴镖头,我姓赵。”
吴镖头在首位坐下,“赵姑娘既找上我们,想必也知道云阳县如今不太平。七两银子,保你平安抵达。”
“七两?”谢初微猛地抬头,又急忙垂下眼帘,“能不能便宜些?我是去投靠亲戚的,实在”
“赵姑娘,”吴镖头打断她,“如今云阳道上山匪横行,这个价已是看在你孤身一人的份上。你若嫌贵,便去找其他镖局吧,永昌镖局便宜,只要四两银子,不过听说这月他们折了两个弟兄。我们这七两,一文不能少。”
谢初微沉默片刻,“好,七两就七两”
“定金二两。”
谢初微从荷包取出碎银,放到身边的茶几上。
“姑娘爽快,下月初三卯时启程,姑娘别忘了。”
今日是三月二十九,还要等四天。
谢初微暗自算着日子,轻声道:“好。”
四日转眼即逝。
谢初微这几日有意不让银月伺候,连房门都甚少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