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那除了病毒,还有别的例子吗?不会还有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东西吧?”
洛尘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类病毒堪称微观世界里极简的‘神秘舞者’。
它比病毒还简单,就是一条裸露的环状rna分子,连蛋白质外壳都没有。它没办法独立生存,得在宿主细胞里借助人家的代谢系统来复制自己,如同一个没有独立舞台,只能在别人舞台上表演的舞者。
像马铃薯纺锤块茎类病毒,能让马铃薯植株长得歪七扭八,可它自己连个细胞结构都没有,也没有常规生物那种完整的代谢流程,就靠着干扰宿主细胞的正常运作来搞破坏,处在生物和非生物之间的模糊地带,让人捉摸不透。”
骁睿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天呐,这也太神奇了!一个简单的rna分子就能有这样的影响?
那它和病毒比起来,谁更接近生物一些?还是说根本没法比较?”
洛尘回答:“这很难简单比较,它们都有各自独特的特性。类病毒虽结构简单,但在影响宿主这方面一点不逊色。
还有更神奇的,朊病毒就像微观世界里的‘邪恶魔法师’,本质上是错误折叠的蛋白质,连dna、rna这些遗传物质都没有。
但它能诱导正常蛋白质也发生错误折叠,在宿主体内实现‘自我复制’,像疯牛病就是它捣的鬼。它没有生物细胞该有的结构,却实实在在能改变生物的生命进程,把生物的神经系统搅得一团糟,
你说它是生物吧,它缺关键遗传物质;说它是非生物吧,它又能对生物产生巨大影响,很难下定义。”
骁睿来回走了几步,疑惑道:“这也太离谱了!一个蛋白质就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那现在有没有办法阻止朊病毒的破坏?对研究生物和非生物界限又有啥帮助?”
洛尘回应:“目前对朊病毒的防治还面临很大挑战。不过,有科研团队正在尝试利用特定的抗体来识别和中和错误折叠的朊蛋白,虽然还处于实验阶段,但已展现出一定的潜力。
从研究界限的角度看,它让我们明白,生命的定义不能只看传统的物质构成和代谢方式,一些看似简单的分子也可能具有类似生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