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蘑菇好似快速的枯萎、皱巴……
林听蜷缩在床上,狐狸耳朵从发丝中钻了出来,垂落着,蔫蔫巴巴。
他合着眼睛,睫毛不安的抖动,好像睡都睡不安稳。
沈舟由坐在床边,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狐狸耳朵:“林听,醒醒,做噩梦了。”
缓缓睁开眼睛,林听看了沈舟由一眼,开始无声的哭,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沈舟由轻叹:“林听……”
林听却伸手,轻轻抓住沈舟由小指:“沈舟由,我想我妈妈了。”
沈舟由拥抱了林听一下,学着妈妈的样子,轻拍林听背脊。
待发烧的小孩再次睡去,沈舟由轻手轻脚起身,打电话给宿龄文:
“妈,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你来看看林听吧,他情况很不好。”
宿龄文:“你们砸了我的墙,看到了什么?”
沈舟由:“一本看不懂的日记本,然后林听就生病了,他说他想妈妈。
妈,你回来看看他,他生病不好,越来越严重,医生说是心病。”
宿龄文:“我明天一早能到。”
……
次日,沈舟由一早熬了粥,煮了馄饨,做了三明治。
他带着浑浑噩噩的林听坐到餐桌前,林听嘴唇张合:“我不想吃饭,想睡觉。”
沈舟由兀自摆着碗筷:“你宿姨姨一会就到,陪她吃些。”
闻言,林听精神了些,他还去洗漱了一下,但状态看着依然不大好。
门铃响起,沈舟由开门,宿龄文抱着一束香雪兰站在门口。
宿龄文面色温柔如常,带着女性长辈的和煦,像是轻风拂过,心里的忧虑瞬间能够镇定很多。
这间不大的公寓,宿龄文第一次来,她现在没有闲心研究自家儿子所作所为。
而是径直看向客厅,林听正要起身,单薄苍白,其实并没有瘦多少,但就是透着一股瘦骨伶仃。
宿龄文迎了上去:“小病号坐那就行,阿姨给你带了花,恭喜小公主乔迁。”
林听勾起唇角,声音虚弱:“谢谢阿姨。”
宿龄文:“赶了一夜路,先吃饭。”
宿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