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习惯性的去拢头发,可是头发已经被他咔嚓一剪子剪断了。
林听继续道:“而且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喜欢沈舟由喜欢得要死要活,你还当着我面哭,你还记得吗?”
关山赶紧摆手:“得得得,我这点黑历史都被你抖搂出来了,其实我哭是想你哄我来着,我记得我故意哭得梨花带雨。”
“你别说了,怪吓人的。”随即,林听一脸暖融融的笑意:“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是把你当朋友的,所以……”
关山略微期待:“所以,什么?”
林听:“所以,你早和我说你想我爸爸当你老师,其实不用剪头发的,你来找我,我去找我爸,我爸怎么着都会收你。”
关山无所谓道:“剪就剪了,就当新的开始。”
关山和林听说过一次喜欢,却也不用再说第二次了,一而再再而三就会给人压力了。
林听虽然总是闷不作声,但是却是一个固执不易改变的人,他刚刚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有些事情不必说得明明白白,算是给彼此都留些体面与尊重。
毕竟关山是个骄傲的孔雀,林听又很善良。
单单是关山是林上学生这层关系,就足够让关山与林听会比旁人亲近很多。
有的时候,强求不得就放手,对于关山这种骄傲的人而言,也算是洒脱。
而且,关山最近很开心,他跟在林上身边,看到了他不曾接触过的世界。
宏大又瑰丽,关山最近也很忙的,他本质上算是一个工作狂,带着研究者那种废寝忘食的劲儿。
关于爱情、关于牵绊,对他而言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所以,放下也足够的体面与干脆。
当然,关山对林听或许也是没有足够的喜欢,或许关山对林听,是由欣赏演变而来的喜欢,这样说来就缺了一点玄妙的感觉。
……
待关山走后,林听晒了会儿太阳,继续慢悠悠的收着东西。
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沈舟由:“你现在在忙吗?”
沈舟由:“刚忙完,你在做什么呢?”
林听鼻音浓重,听着很是虚弱:“我在收东西,沈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