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楚身上有着一种温温润润的淡漠,是局中人,但是总是愿意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自诩清醒清高,于是看待所有人都好像是看待稚拙的小动物。
闻楚是细致的,温暖舒适的地下室,丰盛的食物,他囚着时野,不疾不徐的询问着时野方家的秘辛。
时野坦率的摊了摊手:“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闻楚安静的凝视着时野,最后淡淡笑了笑:
“没关系,但还是得请你在这继续做客。
总感觉你或许对方确很重要。”
时野眸子随意耷拉着,眸光落在自己脚腕处,镣铐磨损的皮肉变成伤疤,薄薄一层,敏感脆弱。
但好在时野不是敏感脆弱的人,他扯了扯唇角,看向闻楚:“无所谓,但是你感觉错了,我对方确不重要。”
闻楚只是礼节性的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
半辈子的坎坷流离,时野养成了随遇而安的性子,随便仰倒在沙发上,陷入了深深睡眠。
前面的十几年,时野在方家像一株华丽的草,外形俊美洒脱,但本质平凡弱小。
许多人忽略了时野的能力,甚至大家不知道时野本身非常强大。
他能够钳制住闻楚,也能够用武力逼迫闻楚带自己离开,可是时野没有。
时野知道闻楚与方确有婚约,方家对时野有养育之恩,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于是时野便在这地下室睡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转醒,时野见闻楚再次坐在自己对面,正打量着自己。
痞里痞气的抬了抬眉,时野询问道:“怎么?我脸上有花?”
闻楚眼睛弯了弯,语气凉凉的,说不上戏谑还是不解:
“我不懂,像你这样不守社会礼节,凌乱散漫的人,为什么会有人爱你?”
时野:“嗯?爱我的人已经死了,剩下的是在意我的人,把我当伙伴的人,是林听和步青,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闻楚笑了笑:“他们在找你。”他的语气淡淡的,说不上是落寞还是嫉妒。
时野直起身体,有一搭没一搭打量着闻楚,像是透过闻楚漂亮的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