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寇淮表演一样的吹捧,林上冷笑:
“得了,不要给我带高帽,坠得脖子疼。
郑家我砸的是他们家的收藏馆,人暂时没炸。
现在家里有小孩,不造杀孽。
另外,我家小孩被你们十族同盟的人给抓走了。
寇淮,我给你20分钟,20分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否则,隔每5分钟我毁你们一个集点。”
没等寇淮说话,郑北辰开口,貌似坐着最后反抗:
“寇叔,反正他现在手里没东西,他不过也是血肉组成的,干脆一不做二不……”
忽然,一道光线击破窗子,贯穿郑北辰的肋骨,血液汩汩流淌。
墙壁阴影打在林上脸上,显得他整个人有种模糊的邪恶:
“年轻人,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
寇淮不敢给郑北辰叫医生,林上已经缓缓闭目休息。
林上哪能不晓得自己脆皮,但是好歹活了好多年,总归还是有些人脉,有些势力。
……
夜色依旧深沉,幽深的牢狱之中,总是传来让人不适的哀嚎。
显然,林听对于痛苦忍受的阈值很高,善于隐忍,一身的硬骨头。
但是,孟承之更喜欢折磨人的精神。
例如林听所坐的椅子,能够将人一遍又一遍带到最不愿意回忆的记忆中。
也能够拟造潜意识中最畏惧的事情。
林听对小时候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是一个一个画面,从来连不成一条线。
他顺着雪夜往回走,一切都有了形状。
是入冬的季节里,下了第一场雪,他穿了新鞋子。
早上林上把他抱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推着走,一边出门一边道:
“媳妇,我去送小公主去幼稚园,就直接上班了。
你一会吃完早饭不用等我。
碗放在水槽里,晚上搞。”
随后,有女人乱作一团的声音,姜禾一手围围巾,一手提鞋,嘴里叼着面包,含糊不清道:
“我这就得走了,今天重要节点,可能回来的晚,宝宝,今晚还是你接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