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干脆利落的两剪子,将自己剪的像个被狗啃了的西瓜。
林上看得眼前一黑又一黑,半响才扶额叹息:
“不然你找个理发店修修头发呢?
你把自己形象打理好了我们再聊我教不教你的事情。”
说话间,林上拍了拍关山肩膀:
“这满地碎头发收了啊……”
语毕,林上又转身从小老头桌上顺了几个橘子,他转头就跑。
关山想要去追,却被小老头叫了住,小老头笑眯眯道:
“别追了,改天我把他家地址给你。
这事约么着能成,他刚刚都已经松口了,你还是先去理理你头发吧。”
关山双手撑在桌沿,上身前倾:“总政官,那林老师家在哪里。”
小老头咂摸了一下:“在哪里……小关,我听一些饭后闲谈,听说你喜欢那个小沈。
小沈现在在林老师家对面执行任务,你去问小沈林老师家在哪吧。
就当我给你和小沈拉个线,哎,年轻真好,我像你们这么年轻的时候……”
未等小老头说完,关山已经转身离开。
……
机械裂痕旁,顾灿生围着一个小毯子,小山般盘腿而坐。
身旁是一碟花生米和一瓶柠檬苏打水,以及西装革履,站姿笔直的付镜春。
而在他们面前,巨大的沟壑,灯火通明,齿轮缓缓转动,转动出一个神秘且未知的世界。
付镜春看向身侧鼻尖冻得通红的顾灿生,终于提出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为什么现在才把这裂痕打开,去找钥匙……以前有那么多时间的。”
顾灿生围紧毯子,看向裂痕的目光变为空茫,许久后才无奈的笑了笑:
“有没有可能这裂痕是刚刚修筑好的,包括里面的装置、齿轮都是刚刚修筑好的。
一代又一代人,小春,我今年32岁。”
12岁,顾灿生认识了姜禾。
15岁,姜禾不在。
前方不再有人能够让他依靠,后面没人能够跟得上他的步伐。
顾灿生的许多年是孤独又寂寞的,是谨慎又错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