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边,打开光脑,手指闲散的划拉着。
光脑里并没有什么有用信息,倒是有各种各样的花边新闻。
屏幕的光映得他眼底冰凉平静,年纪轻轻便有一种落拓的沧桑感。
哪怕时野心情不错,对未来充满向往,但是时光给予的气质很难磨灭。
忽的,时野在周边信息中刷到招聘晚间兼职的。
大概是一家24小时宠物店,老板临时有事,需要有人帮忙顾着些宠物的状态,兼任喂粮喂水搞卫生。
有地方去还有钱拿,是个好差事。
时野左肩背着背包,手抄到兜里,右手拿着面包就着冷风啃了一口。
本来是有些落魄的模样,但时野吊儿郎当的迈着步子,硬是一身恣肆的潇洒样。
像是天地为家的浪子。
时野忽然停下脚步,看向马路的对面,有车驶过,遮掩视线。
待车子经过,方确正默不作声的站在马路对面,站在冰冷的天气里。
薄薄的西装革履,全身似乎泛着寒气,却不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丝毫的寒意。
方确是冰冷阴森的冷血动物,安静的蛰伏,沉默的窥视。
他不能够再囚禁时野的身体,但是时野一直在他的视野之内。
方确拥有着无药可医的病症,以及无法自控的扭曲情感。
他像是麻木的躯壳,只知道看到时野会让自己开心一些。
马路的两边,遥遥对视。
这时,路边再次停下一辆车子,车子上下来一个看着温润淡雅的男人。
男人周身上下修饰得极为讲究,有一种低调的华贵。
整个人的气质看似与世无争,但也不自觉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矜贵感。
男人随着方确的目光看向马路对面,只看见了一个身形瘦削高瘦的青年。
青年像是苍劲的风,不羁、徜徉……又透着一种随意的破败感。
男人眉头微皱,细细思索,忽然想起来时野,那貌似是方家收养的孩子,以前曾经在方家见过,低调而谦和,不会太有什么存在感。
时野也认识青年,大概是认得清的,闻楚,与方确有婚约,方闻两家多年的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