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背脊笔直的坐在沙发上,聂三坐在他对面,身旁摆着医药箱。
林听的伤还好,轻微擦伤,今天躺在仓库里主要是因为他最近资金紧张,没有吃到足够的小蛋糕,心情低落,以至身体虚弱。
林听将自己的袖子掀开,白皙的胳膊上遍布着擦伤。
薄薄的表皮被剐蹭,伤口看着有些血肉模糊,仅仅看着都感觉很疼。
但这种程度的伤对聂三而言都算不上伤,小打小闹,表面一层,伤不到筋骨。
他哼着歌,利索的剪裁着绷带。
聂三朝着林听爽朗的笑:“有点疼,男子汉,忍着点……”
林听淡声道:“没关系,我不怕疼。”
不知何时,沈舟由站在了聂三身后,面无表情看着聂三包扎。
聂三很放松,林听也没有喊疼。
反倒是沈舟由伸腿踢了踢聂三的椅子腿:
“轻一点,你看他那么娇气,万一死在我们家怎么办?”
林听:“……”
聂三:“……”
沈舟由又站了一分钟,终于对着聂三开口:“闪开,我来。”
聂三如蒙大赦,赶紧跑开,他是真的想给自己换个没病的领导。
沈舟由终于坐在了林听对面,满是严肃的摆弄着纱布,他下手很轻,像是给小婴儿换衣服一样。
沈舟由认认真真的将绷带缠得松松垮垮。
林听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白皙的左手伸了出去,指尖都带着粉意,看着确实娇气。
可是他下手却很利落速度,林听不耐烦的从沈舟由手里夺过绷带。
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面无表情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
聂三早就退到了楼梯处,正巧看到没骨头般靠在楼梯看热闹的谢四。
聂三挥手打了个招呼:“四哥,晚上梦游呢。”
谢四目光飘到楼下沙发,笑得有些玩味:
“下面那个,就是你们说的林听?老沈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聂三靠了过来,小声与谢四蛐蛐:
“我们老大约么真这么想的。
但是……”但是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