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龄文办公室,安静无人。
只有柜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以及走动时衣物摩擦的声音。
林听坐在椅子上,忽然出声:“沈舟由,你生气了……”
沈舟由拿着棉签,蹲在林听身前,拽过林听的手,上面有一道划痕。
棉签沾过伤口,沈舟由沉声问:“疼吗?”
林听眼睛看不到,感觉更加敏锐,他能感受到沈舟由的压抑。
于是尽量去抚平沈舟由的情绪,林听弯着眼睛笑:“不疼。”
沈舟由语气更烂:“骗人。”
说话间,一口绵密的奶油放置在林听唇边:“吃吧,我喂你。”
林听不会哄关山,但是会哄沈舟由:
“是我喜欢的栗子蛋糕,没想到在宿姨办公室能吃到。”
沈舟由板着的面孔有些松散:“今天上午刚出炉的,我等了半个小时。”
本来是想用来庆祝林听测试精神力的……
没想到最后却用来哄伤患,沈舟由打量着林听:“还有哪里受伤了?”
林听摇了摇头:“只有手,后面我眼睛看不见了,打不了架,种子就被抢走了,你就来了。”
林听眼睛看不见,但是触觉,嗅觉,乃至听力都开始飙升,敏锐到极点……
他大脑接收着这些东西,很混乱,很拥挤,像是要爆炸一般。
他试图去捋顺,去适应,但是不得要领。
林听现在绝对不好受,但是他还要表现的一切如常。
忽然,在空气中,他闻道一股冷冷的味道,像是冷雪混着机械的铁锈味。
就在一个小时前,脖子上种子被拽掉,鼻尖飘过的就是这个味道,是那个叫贺修的男人。
林听对于贺修的记忆,更多是味道。
今天是林听第一次踏入总研究院。
一些细微末节的小事,足够很深刻的影响到林听。
例如老张说他长这么大了,说他小时候总哭,说他妈妈……
然后贺修来抢他的种子,姜禾留下的种子……
一切交织在一起,林听平静的表象之下,心情已经憋闷到了极点。
逆着时光而行,他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