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大殿上响起凄厉的童声。
是谢绵绵,她挣扎着被温舒晚抱在怀里,眼眶蓄满泪水,满眼的悲伤都快要溢出来了。
隔着朦胧的湿润,童稚哀伤的眼眸跟一双野性但温柔的琥珀瞳孔隔空相望。
漂亮的羽毛被打断,断羽混着血迹稀稀拉拉地穿过冰冷的铁笼,飘落在华贵的地砖上。
殿中有人不忍地别过头,“真是作孽啊。”
有人眼中隐匿着不为人知的兴奋和癫狂,只觉得浑身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
半响,金雕收回望向谢绵绵的眼睛,依着先前汉达的指令,被镣铐锁着的右脚向后一伸,左翼收拢在胸前,八尺长的右翼向后展开。
对着高殿上的人,低下了它高昂的头颅,深深鞠了一躬。
“好!”北戎的人带头拍起手来,起身叫好。
见难训的金雕乖乖听话,汉达得意地挺起胸膛,对皇上拱了拱手,“这是草原上最凶猛的雕,特地向陛下送福,祝陛下万福安康!”
皇上沉声说道:“有心了。”
接着,汉达又吹起口哨,作了几个手势,金雕不再抵抗,都一一执行了。
高大威猛的草原之主,如同一只提线木偶一样,乖巧地跟随木偶师动作着,供大殿上的达官贵人取乐。
又收获了好几波热烈的掌声,汉达的自信心膨胀到极点,他自认为已经把雕成功驯服了。
他转身打开铁笼,“接下来我将金雕放飞出去,在五息之内,它必返回笼中。”
汉达并不担心金雕不会回来,虽然刚刚已经给过它解药,但是它体内的毒一日不解,金雕就都要仰仗他的鼻息活着。
殿中议论纷纷。
“他当是训信鸽吗?那人这样打它,它还会自己回来?”
有人则想到了更深一层,“若是北戎的人连这等凶猛的金雕都可以驯化,将来运用到战场上,大周危矣。”
他们能想到的,皇上也想得到。
黄袍底下的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北戎的人向他送福是假,挑衅是真,很好,皇上眼睛紧盯着金雕,看它接下来有何动作。
汉达知道金雕通人性,他对着它低声威胁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