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楹在竹院待了这两日,发现外头的守卫果然不像之前时时会进来查看。
这当然是好事。
可柳扶楹拿着喜服却好像高兴不起来。
因为,裴舟雾既脱不了衣服也穿不上,这喜服岂不是白白浪费。
对她来说是不要紧,她的目的又不是真的要和他成婚,只是这样子总得装一装,装成为裴舟雾惋惜的样子。
“昨日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她拧着眉,抱着喜服叹着气在床前坐下。
“你也没想到吗?”她抬眸去问站在跟前的裴舟雾。
他挑了挑眉,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点着头回说:“想到了。”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还是怕我伤心怕我失望故意不说的,买一件喜服回来即便穿不了,也挂在一旁真就只当成个应景的吗?”
裴舟雾却笑而不语,神神秘秘的。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先前吃过晚饭,柳扶楹原本是准备要换喜服拜堂的。
眼下这喜服穿不了,愁的她直叹息。
她正不快着,裴舟雾却兀自转了身去到竹柜后头,轻轻搬开柜子后又伸了手进去贴着竹柜背面一阵摸索。
不一会儿,他就起身回来了。
站到了柳扶楹跟前后,伸出了袖子下的手,那手心里竟然握着一根香。
眉眼一拧,柳扶楹噌的站起来。
“这是迷……”
迷香!
上回致使裴舟雾重伤的迷香。
细细看,迷香上还残留着丝丝血色。
“上回那姓杨的守卫点迷香对付我,打斗间从他的怀里又掉了一根被我藏了起来。”
柳扶楹不禁咋舌。
上回她在上京城传谣说有人看见死了的守卫尸身上掉出了一根迷香,引起轰动后才有了皇帝派人去调查一事还了裴舟雾清白。
没想到,竟真有守卫身上掉出迷香一事。
只不同的是,那迷香原来掉在了裴舟雾的眼皮子底下。
“你…你要做什么?”
柳扶楹心口突突直,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
身后半开的窗子被风吹开,竹叶簌簌而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