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哄散而开,留下柳时鸢一干人等百口难辩。
“怎么会这样。”
柳时鸢往地上一跌,也如柳扶楹中了迷药一般全身瘫软。
昨日从台阶上摔下来那一出已经够丢脸的了,今日……日后,她还怎么活怎么见人?
到沈家时,柳扶楹也终于撑到尽头。
马车上晃了一路,将体内的迷药挥发的更透彻,好几次差点闭上眼睛从车板上摔下去。
她时不时戳着左手被刀划出来的伤口,以疼痛缓解晕眩,这才勉强撑得住。
到了门前,终究还是身子一软斜斜倒了下去。
对街,沈修年驾着穿着官服正从宫里出来,遥遥一看见柳扶楹衣裳带血状态不对,揪着眉跑快了些,到了跟前下了马,正看见柳扶楹往下坠,下意识将手伸了过去。
她险些头朝地栽下去。
“叫大夫!”
沈修年冲身后喊,同时抱着柳扶楹快步往里去。
他虽与柳扶楹无甚情谊,但柳扶楹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即便是给外人看也要做做面子的,何况柳扶楹若出了什么事,那他母亲便更要出大事。
大夫来看过,说柳扶楹只是体内吸入迷药才昏了过去,没有大碍。
手上的伤口也做了包扎,眼下睡的正沉。
期间,下面的也来报过柳扶楹在街上发生的事,已经在外面传的沸反盈天的。
沈修年静静在床前坐了许久,情绪如何不得知。
良久,听他幽幽道出一句话来。
“我娶你是为了让你照顾母亲,不曾想,你的事比母亲还多。”
细细听,他的话里其实并没有责怪之意。
反倒有些惋惜或是歉意。
他知道柳家今日向柳扶楹发难,应该是因为他昨日在柳家门前碰倒柳时鸢的缘故。
说起来,是他惹的祸事。
不过,这深闺里走出来的小庶女,性子倒是野得很。
听说那欲对她行不轨的男子,被她用刀子扎的差点一口气都不剩了,中了那么强的迷药还能撑下来回到沈家,对自己也狠,左手臂上那道口子都快要见骨了。
沈修年长吁一气,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