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救,我也已经尽力了,再多的,我也做不了。”
许是楼下车马声太重,不得安宁的让柳扶楹心里烦闷。
起了身,重重将半开的窗户合了起来。
“对了。”回了头,她又问金梨,“沈家可有什么消息?”
“有啊,听说连大夫都去了两拨呢,前不久才从沈家出来,老夫人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夫人,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怎么回去?”
柳扶楹在铜镜前坐下,垂眸看着攥拳搭在膝上的手。
“人家都把我赶出来了,我还能这么没有尊严的自己回去?”
细细一看,腕袖处竟然沾染一丝血迹。
她抬起手确认,用手指一抿还能抿出些许鲜红留在指头上,果然是血。
想必,是之前去抱裴舟雾时沾上的。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将军或是老夫人什么时候会来找咱们回去……”
金梨说了什么,柳扶楹都好似已经听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裴舟雾浑身是血的样子。
沈家。
柳时鸢在院子里等了许久,那梳星院的下人们也是让她生气,说什么都不许她进门去等。
这都是柳扶楹平日规矩严的结果。
当然,也有沈修年不许人进门打扰老夫人休息的意思。
即便是沈修年亲口吩咐了不让外人进门,可柳时鸢还是把这账算到了柳扶楹的身上,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下轻声直骂。
“该死的贱人,说的好听,让我来劝解将军却不同我一起来。”
“她一定是故意的,老夫人病倒不宜打扰,她自个儿又不在家,我一个小姨子怎好与姐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小贱人害我在这等这么久,午饭都没吃。”
不过一想到沈修年也未曾用午饭,顿时又生了几分与他同甘共苦的蜜意。
不知多久后,沈修年终于从里头出来了。
经过贴身丫鬟的提醒,柳时鸢放亮了眼睛起身小跑了过去。
“姐夫,你总算是出来了,你还未曾……”
沈修年看也不看她,迈着大步径自往院门口去。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