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有五年了。”
皇后笑得勉强,能看得出来她在努力用温和的语气说话:“你外祖父最是疼你,前些日子传家书来,还问起你最近的情况。母后想着,不若送你去北境同外祖父一家待上一段时日,也替母后尽尽孝道。你觉得可好?”
江昱停住脚步,一脸漠然反问:“这次又是什么由头?”
皇后脸上的笑意僵住,江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步步紧逼:“皇兄这些时日身子不大好,母后心急如焚,听钦天监说是儿子的命格冲撞了皇兄的,所以想把儿子送得远远的,再也妨碍不到皇兄是吗?”
江昱语气平静,好似在说别人的事。皇后没想到他已知晓内情,最后一丝笑意也维持不住,眼中涌出无尽的哀愁和怨恨。
“我能怎么办?自此你出生之后,煦儿便一直身体不好。一开始钦天监来报,说你二人命格相冲,此消彼长,若不将二子分开,恐会反噬母体,我原先还不信。陛下说要将你们其中一人送到贤妃那个贱人宫里去,我怎会愿意?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皇后伸出手死死攥住江昱的双臂,她满脸凄然,言辞悲怆:“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居然将你的兄长推进隆冬的御河里?你可知那次,你差点害死他!可那时,我还天真地认为只是意外,你二人不会如钦天监预言的那般。但那之后,贤妃愈发得宠,不出几月便身怀龙种,随后意外小产,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形下,指认是我害她,陛下竟还信了。我被禁足凤仪宫中,每天期盼陛下能来接我出去,整日残羹冷饭,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我终于相信了那个预言。你江昱,就是个灾星。”
江昱浑身冰凉,仿佛回到了五岁那年的冬日,雪粒落在脸上,冻得人浑身僵硬。
那年御河结了冰,皇兄带他去御河玩雪,岂料那冰层尚不厚重,皇兄一脚踩空掉下河去,他救人心切,想也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再睁眼他已经躺在了床榻上,身边是忙碌的宫人和弥漫的药味,他担心皇兄出事,挣扎着起身想去找皇兄。
可到了皇兄的屋子,他还没喊出声,面门飞来一物,砸得他当即跪倒在地。那东西滚落在地上,他认出来,是昔日皇兄生辰时,他送给皇兄做生辰礼的香炉。
瓷白的质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