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细细辨别,眉头从紧蹙到放松,长公主便知晓,她发现了蹊跷。
“刘婆子,你当真确定,这本藏在曲郎中家中的医案所记录的,才是我怀孕的时间?”
“自然。”刘翠挺起背脊,不假辞色地肯定。
“呵。”兰珍玉嗤笑一声,“你们的假证做得不错,但是不算完美。这本藏在灶房里的医案被你们故意做旧,分寸把握得很好,既不过分破旧,又失了其原本的崭新,若不是我知晓你所说皆为假话,怕是也要被这两本医案糊弄过去了。”
刘翠皱着眉反驳:“你凭什么说这医案是假的,那上边分明还有郎中的手印!”
兰珍玉冷静地继续翻看医案,闻言淡淡道:“你对这医案上有什么倒是清楚,曾经翻出来看过了?”
长公主和兰珍玉一齐看向燕来,后者摇头:“奴婢找到医案之后,便一直未离过身,返程途中刘翠也不曾向我讨要过医案,不存在调包的可能。”
“那刘婆子,你究竟看过这本医案没有?”
刘翠没想到自己急着证实医案的真实性,却一时失言漏了马脚,她低垂着头,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似在想转圜之法,最后在兰珍玉的步步逼问下,只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看过。
“曲郎中去世后,我曾经偷偷找出来看过……”
只听哗啦一声,兰珍玉径自撕下医案的一角,惹得陶诗惊呼:“兰珍玉,你怎敢私自损毁证物!”
“假证有何不敢?”兰珍玉大步流星走到刘翠跟前,举起手里的纸张,盯着刘翠问道:“你看看,你从灶房里找出的医案上写的这句话,是曲郎中写的吗?”
兰珍玉突然的动作将刘翠吓得不轻,但她还是镇定下心神看着眼前的这排红色小字,辨认后确认道:“是的,这后边曲郎中还按了手印。”
下一刻,纸张被递到了陶诗面前,兰珍玉蹲下身俯视陶诗,轻声道:“陶诗,你来说说这几个字,写的什么?”
陶诗原本苍白的脸色在看到那排小字后白得更厉害了,她嗫嚅着嘴说不出话,兰珍玉好心替她说了。
“怎么,你不识字吗?”
很轻的一句话,让刘翠整个人惊慌不已,兰珍玉没给她狡辩的机会,又调转脚步,把手里的东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