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十年的了。”
“别答应你妈。”
许辞音不知道该怎么说,把卡塞回到他手里。
“你根本就没明白我妈的意思,她肯定是早就打算让我把这铺子接过来,这次只是一个借口,怎么可能啊,相一次亲就给个铺子,相一次亲就给个铺子,那我之前白相的那些算什么?”
裴璟没说话。
许辞音念叨声小了一点。
“再说了,这么明显的便宜,要是我不占,我妈肯定更怀疑啊,说不定直接杀到逢洲来了。”
裴璟转头去看她,眼眶有点发红,声音很低。
“如果这事发生在以前呢?”
“什么以前?”
“如果我还是个傻子,这件事你会答应吗?”
听他语气里带着质问,许辞音皱眉,朝沙发另一边坐了坐。
“这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管别人。”
起身、疾步、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随着“砰”的关门声,许辞音愣了几秒。
反应过来后,她朝入户门看了两眼,最后径直躺回沙发里,拿毯子把整个人裹住。
屋里回响起闷闷的声音。
“有本事把行李箱也带走。”
楼道有点灌风。
一个人蹲在步梯口,裴璟拿袖子胡乱擦一把眼角的泪,随即摸出手机。
微信上只有可怜的三个联系人。
他妈、助理、赵医生。
敲敲打打,删删减减,裴璟按下发送键。
赵钧正在等晚饭。
初八开工,他早早从老家赶回来。
一想到明天又要去那该死的心理诊所,上该死的破班,赵钧狠狠心,决定吃点好的,提前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一百多的外卖,哪怕他已经当了八年心理咨询师,下单的时候还是犹豫了几秒。
谁让鹭城寸土寸金,他攒点老婆本也不容易。
外卖小哥的敲门声和微信提示音一同响起。
犹豫一秒都是对晚饭的不尊敬。
领回外卖,赵钧风卷残云,吃下去一半,才想起刚才那声提示音。
裴璟没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