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单纯,把他所有反常行为归结为手术后遗症,撕开包装,他把抹茶饼干送进嘴里,嚼了两下,含糊不清开口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做完手术口味变了呢,毕竟动的是脑袋,这地方可说不准,太神奇了,听说有些人出场车祸都能被撞成傻子呢。”
听到最后一句话,裴璟手指微动两下,扭头观察齐赫。
见他眯着眼完全沉浸在饼干世界里,除了享受一点其他表情都没有,裴璟松口气,默默把眼神收回来。
“哎,你这饼干,到底是谁给你送来的,哪买的,瑞士的店吗,我给我老婆买回去点。”
裴璟戳破他的借口。
“你自己想吃直说。”
齐赫转头又拆了一包,半点没有被看透心思的窘迫。
“切,我这叫对事物保持热爱,你不懂。”
裴璟冷哼一声,找了个枕头垫到腰后,看着齐赫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他幽幽提醒道:
“你最好还是坐在沙发附近吃。”
齐赫很不理解,以为是当地有什么就餐礼仪,随口问道:
“为什么这玩意这么酥,不得掉得满沙发都是渣吗。”
忽略他后面一句,裴璟面无表情回答。
“因为晕倒了我没力气抬你。”
以为他在讲什么莫名其妙的冷笑话,齐赫没接话,在心里默默感慨。
在脑袋里动手术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以后可得保护好我的头。
放凉后的黄油曲奇很脆,一抿就化渣,最好是配着牛奶,一片下去,嘴里回味无穷。
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齐赫开了瓶矿泉水,走回裴璟床边。
“刚做完手术,你一个病号也吃不了那些,我走的时候都拎走了嗷,勉为其难帮你解决一下。”
“再说了,你打小就不爱吃这些,留在这干嘛看着美味饼干发霉,我的心会碎的。”
裴璟看他一眼,声音越说越低。
“谁说我不爱吃”
齐赫回忆一会,认真解释道:
“就小时候啊,七八岁,你、我、小陆,在一个班,有个周末,我邀请你俩来家里玩,那时候我妈正好在烤饼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