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那天的话像根刺一般,始终哽在许辞音的喉间,想咽咽不下,想吐吐不出。
加上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几天过去,许辞音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景。
期间,季相宜又打来几次电话,次次不离劝她,许辞音每次都搪塞过去,挂断电话后又陷入纠结。
她开始意识到阿景对她的依赖,甚至能察觉到他时不时的刻意接触。
说实话,在此之前,许辞音从来都没有把他当同龄人看待过,在她眼里,阿景顶多是和罐头一样,被捡回家,给口吃的,留在家陪她解闷。
所以,对于先前拥抱之类的接触,许辞音虽然觉得奇怪,但都没有拒绝过。
因为在她眼里,阿景那些行为跟罐头刚被捡回家来时一模一样,缺乏安全感,黏人,需要安慰。
靠在车边,看着路上车来车往,许辞音叹口气,攥着钥匙的手微微发紧。
“我公司有点急事,先走了,公交快到了,你自己在这等一会吧。”
阿景乖乖点头,朝着许辞音熟练地抬起双臂。
自从第一次送他坐车时被抱了一下,后面每天都跟打卡似的,每次公交快来了阿景都要跑过来抱一抱她再上车。
许辞音一开始觉得他有点分离焦虑,便任着他抱,可有了前几天在阳台门外听到的话,她再也没办法用“朋友之间的正常拥抱”来说服自己了。
毕竟,就算是和她哥这种从小长到大的关系,一想到要跟他抱一下,许辞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阿景走过来后,她微微低下头,没看见似的错过身,装作在回消息,然后不经意地拉开车门。
启动车子,握着方向盘,许辞音莫名觉得自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车开出去没几米,她便不受控制地瞄了眼后视镜。
马路边上,阿景愣愣站在她离开时的位置,手臂都没来及放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车尾看,似乎在想到底是多重要的事,音音才要走这么急。
许辞音越看越觉得心里堵得慌,索性错过脸,一脚油门直接开到了公司。
摸了一上午鱼,直到中午吃饭,她都心不在焉的,脑子里一直回想公交站牌旁的那个身影。
她摸